像被反复浸透的罪证。 镜子里的我眼底浮着淡青色,淤青在颈侧和胸口若隐若现,我用遮瑕膏一层层涂上去,像给一具腐烂的尸体化妆。 粉底厚了,显得脸僵硬;薄了,又遮不住那些指甲留下的月牙形血痂。 唇膏涂得过红,像刚被咬破的伤口。 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,直到嘴角的弧度看起来不再像抽搐,却掩不住眼底那层湿润的、随时会决堤的空洞。 jan问我怎么了,我说课业重,做助教的论文改到凌晨。 他信了,抱我抱得更紧,手掌轻轻拍我的背,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。 我埋在他肩窝,闻到干净的薰衣草味,却只觉得讽刺,那味道曾经让我安心,现在却像一层薄薄的糖衣,包裹着底下早已溃烂的真相。 聚餐那天,我提前两小时开始准备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