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花,偶尔“啪”地一声爆开,将屋内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。沈月娥坐在梳妆台前,指尖悬在那方蓝布包裹上方,迟迟没有落下。包裹不大,约莫两个巴掌大小,蓝布是最寻常的粗布,边缘还缝补过,针脚歪歪扭扭,一看就是市井间最廉价的货色。可就是这不起眼的包裹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让她连碰都觉得烫手。 “姨娘,您要不……先歇会儿?”翠儿站在身后,声音带着怯意。她手里攥着一方半旧的青布帕子,帕角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,“这东西来路不明,说不定就是个陷阱,咱们别中了圈套。” 沈月娥没有回头,目光依旧锁在包裹上。烛光照在蓝布的补丁上,映出细密的线头,像一张网,正慢慢缠向她。“娘家表哥”——这四个字在她脑子里转了无数遍,每一遍都觉得荒诞。母亲是独女,娘家早在她幼时就败落了,只剩几个远房的叔伯,常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