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残留着一种古怪的、深入骨髓的酸麻痛楚,让他时不时痉挛一下。他不再咆哮,只是像一头受伤的困兽,喉咙里出低沉的、压抑的呼噜声,眼睛死死盯着铁门,仿佛随时会扑上去撕咬。 任平生靠墙坐着,看似平静,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过于急促的呼吸,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。欧阳蔚被带走已经很久了,久到足以生任何事情。他不断在脑中推演各种可能,计算着钟浩的心理,评估着同伴的承受极限,也……担忧着那渺茫的生机。小白脸凶多吉少,欧阳蔚正在经受考验,下一个会是谁?肥波?还是他自己? 就在肥波几乎要被这死寂逼得再次爆时,走廊里传来了动静。 不是脚步声,而是某种金属轮子滚动的声音,咕噜咕噜,缓慢而规律,像死神拖着它的镰刀在地面刮擦。 肥波猛地绷紧身体,任平生也倏地睁开了眼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