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怕熬夜,以前也常常整夜整夜地失眠,却无法摧垮他,现在不一样的是,他揪心着小虎。 镇定剂在翌日清晨失效了,小虎一睁眼看到倚靠在身旁的方叔叔,他发声,嗓子哑的,像个残破的风箱,“叔叔,我脑袋好疼……” 方起州凝视着他,把手伸进他的发丝里,无声地替他按摩着头皮。 小虎又眯起了眼,嗓子疼,眼睛也疼,转动起来和生涩的玻璃珠似得。 方起州替他揉了好一会儿,动作轻缓,低声问道:“现在呢,好些了吗?” 小虎眨了下眼,大概是点头的意思。然后说:“我做梦了。” 他应了一声。 “我梦见有人拿着刀,在割我的脑袋。” 方起州知道他的意思是“做手术”,但还是不免被他的描述吓到,心疼地亲吻他的头顶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