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想起镇内虽然萧条却仍有条理的隔离安排; 更想起谢家军撤离前,天宿镇外隐约传来的某种紧绷而有序的气息。 他沉吟片刻,字斟句酌:“父亲,大哥,天宿镇情况确与已焚之二镇不同。其一,疫情确已半月无新增,现存病患症状大幅减轻, 其二,镇中民众组织有序,未见溃乱,主事者沈氏颇有章法。其三……” 谢承彦顿了顿,抬眸直视父兄:“我等撤离时,曾暗中观察,镇内并未因大军离去而松懈,反有加紧整备之迹象。 那位如今天宿镇的主事人并非无知村妇。若逼之过急,恐生激烈变故。一旦镇民自知必死而拼死反抗,纵可镇压,我军亦难免折损,且消息万一走漏,于谢家军声名有碍。” “声名?”谢承岳冷哼,“与国境安危、大军存续相比,些许声名算得什么?二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