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岁晚跟在人群后面,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,深一脚,浅一脚,身体仿佛早已不是自己的。 一具尸体。 就那么躺在枯黄的荒草里。 身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月白色锦袍,身形颀长。 沈慧兰疯了一样扑过去。 当她扒开尸体右臂的衣袖,看清那颗皮肉下的黑痣时,一道不似人声的凄厉哭嚎撕裂了昏沉的天幕。 “桉哥儿——!” 她喊出这个名字,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人事不省。 云岁晚的世界,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。 她听不见风声,也听不见旁人的惊呼。 她只是看着,看着那颗痣。 和裴砚桉手臂上的一模一样。 腿一软,她整个人跌坐在地。 冰冷潮湿的泥土,瞬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