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住了暂时的恐惧,她竟想抬起手摸一摸身上那团黑雾,摸一摸她的脸。 那团黑雾具像化,越来越近,最后凝聚成团,变成了任佑箐的脸。 她还是长那样,一摸一样的五官,嘴角的痣,可是苍白乃至惨白的肤色和眼下的灰青却切实的告诉任佐荫——她是个死人。 任佑箐还是咬着唇,目光朦胧。过于浅淡的粉色在冷白皮肤的映衬下,如同两片浸了冰水的丝绸,冰凉的又易碎。让每一个轻微的启阖,舌尖无意识划过唇瓣的动作,都放大,无声的诡异和色情。 有东西滑腻的触碰她,从脸,一直往下,先是胸。那种宛若羽毛轻抚的触感逐渐增强变成了刺痛,藤蔓缠绕似的纠缠,瓜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,在安静的病房,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此起彼伏,身上的那团黑雾只是笑着,用那双依旧氤氲着雾气的桃花眼盯着她,一言不发...